盧貝松 成功改造李連杰
「狼犬丹尼」轉型成功 功夫男星演內心戲 一把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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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楊年熙／特稿

李連杰來巴黎為新片「狼犬丹尼」（Danny the Dog）推廣，和好萊塢大明星來訪時一樣，連續數天的記者採訪安排在巴黎香榭麗舍大道側旁的一家豪華旅館中。

旅館裡開放數間房間，外面放上精美茶點，厚地毯和大沙發中間輕言細語，氣氛隱秘而舒坦，受訪的明星看來真要在這個環境中對你無話不談。

採訪分成5、6名記者一組，輪流上陣。李連杰的記者會由於夾著中法文翻譯，損失了一些寶貴時間，難免有點未能盡興，好在筆者當晚再參加了王效蘭發行人單獨邀約的餐聚，多了些和他閒聊的時間。

「狼犬丹尼」是部令人驚異的影片，首先它呈現了一個新的李連杰，我們第一次看見他詮釋一個多面人物，近似楚浮的「狼童」，卻更為複雜。他飾演的丹尼被訓練成殺人機器，一頭鬥犬，喪失了一個人正常的社會性。但丹尼本性仍在，也終於被一個好家庭再誘導出他善良的一面。

這對李連杰是個新的經驗，在動作之外要求他真正具有深度的演技，而他成功地通過了這項考驗。但他曾在閒聊中半帶徵詢意見的說：「這樣的影片華人觀眾怕會不愛看吧？」

李連杰說，在開拍之前兩個月，製片公司特別為他請了一位英國教師和他鑽研演技，分析人物的個性，尋找最好的面部和肢體表情，甚至到動物園去看野獸，研究憤怒的狗和溫馴的狗的眼神有何不同。

美國大明星摩根費里曼在片中飾演將丹尼導向正途的善良老人山姆，他曾說，和李連杰配戲是個「充滿激情的經驗」，就某個方面來說，他們兩人的表演方法都是憑直覺，只是這位功夫明星更為肢體性。

飾演丹尼養父的鮑伯霍金斯和李連杰有許多很暴力的對手戲，他強調，李連杰其實是個「非常出色的演員，能夠隨著所飾演的人物組合角色」。至於他的武打戲，在旁觀看令鮑伯嘆為觀止 :「一切都如此快速，到處都在飛，對於Jet Li，那更是無所謂地心引力了！」

李連杰向記者說明，2001年演出盧貝松的「龍之吻」後，兩人成為朋友。對一個在好萊塢發展的華人演員，好劇本非常難求。他向盧貝松表示，希望在電影上另闢蹊徑，讓動作在影片中為故事服務，而不是除了動作便無其他看頭，同時傳達一個訊息：「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從這個點子得到的結果便是「狼犬丹尼」。很多製片家聽說Jet Li再度和盧貝松合作，「都拿了支票簿準備來買」，看了劇本，紛紛打退堂鼓。但李連杰和盧貝松並不放棄，決定將這個計畫執行到底。

從張藝謀的「英雄」到「狼犬丹尼」，一個是唯美主義，力求風格化，另一個極端寫實，李連杰說，在像「英雄」這樣一部浪漫影片中，一切都是那樣美和詩意，演員就不會去關注自己內心裡想些什麼，「有一些漂亮的芭蕾舞動作就成了」。

他說：「我可以將在坐的每一位都拍進一部浪漫的武俠片中。但是在寫實電影裡需要真實的武術素養，張曼玉就不能像在「英雄」裡一樣演出了。」不過他的轉變應該說是從「英雄」開始，因為已經脫離了傳統，從一定的故事情節轉為民族意識的討論，甚至不再有打鬥場面，變成意念的展現。

【2005-01-26/民生報/C6版/娛樂廣角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