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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說,「我思故我在」,只是在說明,
無論如何懷疑,最終得預設「思想」本身是存在的。
而「諸行無我」,說的是,不要在做事的時候,起了分別心,有了對於「我」的執著。
這兩者有沒有衝突?
從做思想活動的觀點來看,笛卡兒的說法和「諸行無我」的說法都預設了,
「至少」做思想活動的主體都是存在的,這種「存在」是概念上的,
就此而言,是沒有衝突的。
但是做思想活動時,意識到「有一個思想主體存在」這個想法,
從笛卡兒的說法來推論,這是真實的,
而從「諸行無我」的說法來推論,這是虛幻的,
這裡就產生衝突。
問題是,笛卡兒只是要找一個思想活動中「清楚而明晰」的概念,進而認識世界,
而「諸行無我」是要避免把虛幻的當真,
既然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像笛卡兒一樣認為有這樣一個概念,
那麼,唯有認識在行為中做決定選擇而有所偏好的「我」這個概念是虛幻的,
才能進一步從「有我」和「無我」的爭論中跳脫出來。
可以這樣看,「諸行無我」先肯定了笛卡兒的說法,然後進一步地批判了笛卡兒的說法,
至於最終是「有我」還是「無我」?都不是!有這樣的想法就是有分別,
又預設了「我」,這樣應該就可以看出為啥笛卡兒發現這東西無法懷疑,
而「諸行無我」卻一直想幹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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