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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戰火幽香——《士兵之歌》
2002年10月15日18:34:37 網易娛樂 江南偏南
(資料來源: http://ent.163.com/edit/021015/021015_137352(1).html)
《士兵之歌》Баллада о солдате 英文譯名：Ballad of a Soldier 前蘇聯 1959年
導演：格裏高瑞·丘赫拉依Grigori Chukhraj
主演：弗拉吉米爾·伊凡肖夫Vladimir Ivashov
讓娜·普羅霍蓮柯Zhanna Prokhorenko
片長：89分鐘
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
在看前蘇聯影片《一個士兵》的時候，腦子裏閃回出另一個經典的文學形象，那個有著作家海明威影子的漁夫聖地牙哥，《老人與海》。年少時曾經爲此而唏噓，風浪中搏鬥到頭只收穫一堆無用的鯊魚白骨。但後來逐漸知道了有種說法叫做“過程即結果的浪漫情懷”，結果只是一個時間點，並不重要的，芬芳往往撒在行進的路上，就如那電影中反復出現在鐵道兩岸那些鬱鬱傲立的白樺林。
電影開始時，一個中年俄羅斯婦女，從蕭瑟的戰時村莊遠處走來，是什麽讓她把自己包裹在黑色的頭巾和衣服裏，看不到內心黯然的掙紮？又是什麽讓她前行的步履如此緩慢？如果有，那該是一個好重好沈的東西吧？
一個背影，平望去時的路，那是兒子走過的路，只是前路空曠寂寥，絲毫看不到會有什麽生命的迹象在眼前浮現，伴著畫外音，一日一月一年一生，等待變成一種象徵。
一次歸家，翹首來時的路，那是母親期待的路，兒子歸心似箭，如果火車能跑的快點再快點，那麽六天就不再拮据。預想的兩天變成只有一面，自此天人各一，歸家業已變成了一種象徵。
大雁有南飛的季節，但征人呢？那次歸家探親的獎勵變成一去不返的訣別。但母親的身影沒有佝僂，眼神依然堅毅，那是一雙兼具溫情和怒火的眼睛，畫面疊化出她愛子阿遼沙面對著法西斯叫囂的坦克炮火……
是回憶，是倒敍。原來，當時空被剪刀錯亂，不管是喜還是悲，都只是時時掠過村莊的風沙或者低聲旁白的一個外人……
她的兒子，阿遼沙，是個戰爭時期的戰士，他就像是西伯利亞的皚皚白雪，身上有著透射陽光的質地。歸家的一路是折射出他內心深處愛與恨的一路：陪著心憂連累對方的殘廢軍人等他的妻子，幫前線戰士把節省下的肥皂帶給後方的妻子，在被炸掉的火車中救人……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逐漸看到一個年輕的士兵形象從模糊到清晰，透過他母親的那對瞳人，一個單純真摯的兒子呼之而出。
而最動人的一筆是送肥皂的那一幕，戰友的心上人用偷情背叛真情，阿遼沙從“橫眉冷對”到“附首甘爲”的心理變化過程很有韻味，對戰友妻子從無言的反感到憤怒的反擊，快步折返她家後把肥皂統統收進袋子，留給佇立愕然的她一個冷冷的蔑視，而戰士父親在收到肥皂這一“抵萬金”的平安信號後的喜悅似乎也阿遼沙這一行爲做了最好的注腳。
戰爭讓女人走開，真的是這樣的嗎？一個至剛，一個至柔，碰撞出的絢爛火花相信沒有多少大導演會漠然忽視。前蘇聯電影中的女性形象總是那麽鮮明，《戰爭與和平》中的娜塔莎、《雁南飛》中的維洛妮卡、《兩個人的車站》中的薇拉《士兵之歌》中這個女性叫許拉。
許拉從一開始見到阿遼沙時的驚恐（從火車上扔下包裹）到提防（謊言自己有個負傷的男朋友）到最後愛上他（從依偎到最後的暗示），她也和觀衆一樣有個對阿遼沙的認知過程。
許拉和阿遼沙的愛情（如果當分開的時候才意識到彼此的感情也還能劃歸爲愛情的話）像兩隻互相試探的觸角，在幾度觸及後快要纏在一起的時候又不得不分開了。因爲戰爭而相見，又因爲戰爭而走開，或許這就是戰爭中愛情的最大特質吧？
哀而不傷，誰，又能說清，戰爭究竟是一種破壞性力量還是建設性力量？
本文轉自西祠後窗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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